1995年由岩井俊二執導的電影《情書》,儼然是90年代的經典愛情故事,更是日本「純愛電影」的代名詞,也是許多人心目中愛情最純粹的模樣。電影中白雪皚皚的冬日場景,吸引大批影迷遠赴北海道小樽走訪拍攝地。每到冬日,都讓人忍不住回顧這部經典電影。

不過你知道,《情書》的創作淵源來自於村上春樹經典名著《挪威的森林》嗎?岩井俊二曾接受過一些私人訪談,談起《情書》的創作起源完全是拜《挪威的森林》所賜。這篇訪談被轉譯為中文在岩井俊二影迷站流傳已久,從中能窺見《情書》的創作初心。

以下翻譯自岩井俊二的採訪:

1987年,村上老師的《挪威的森林》由講談社發行,那年我24歲,正是和書里的主人公渡邊差不多的年齡,也因此生活裡有很多困惑。像其他年輕人一樣,我開始瘋狂的迷戀書中的一切,心想要是自己身邊也有直子和綠子這麼兩個女孩兒該多好啊!

1994年,我拍完Undo,開始愁眉苦展的醞釀下一部作品。可是寫個什麼劇本好呢?我已經三十而立了,打算趁自己的二十年代還拖著青春時代記憶尾巴的時候拍一部類似青春片的東西。一部讓全國少男少女流干紅淚的,能留在人們記憶力的漂亮東西。

恰在這時,我的一個好友要給他的 girlfriend 買本書作生日禮物,我就被拉去逛書店。上上下下累得要命也不知道選什麼好,於是就問導購員: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看什麼書啊?那位小姐微笑著說:如果是送給女孩子的話,還是《挪威的森林》吧!賣的可好呢!呵呵,你能猜到我們倆有多驚訝!沒想到我們過去的青春見証到現在還長盛不衰!于是我們倆就人手一本,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後來我又聽說《挪》的總銷量已經突破500萬冊,也就是說平均每20幾個人手裡就有一本,而且社會上興起了所謂的村上春樹現象,研究論文一大堆,于是我就有點蠢蠢欲動了──能不能把它改編成電影呢?

村上老師曾說「現代小說家必須多少超越現實主義」,並說要以自行準備的「超自然的」、「幻想的」等關鍵字眼為催生劑來進入「非現實世界」。《挪》中現實與幻想互連互融的記述,想象的自我運動,亦即幻想、夢想、白日夢的悄然插入及其刻意操作,無不營造著這種將虛構現實化的神祕氣氛。比如直子栖身不出的深山療養院即是「完全的神話世界」;再比如「山中陰界」第一夜,驀然醒來的我發現直子正跪在枕邊地板上凝視我的眼睛。直子的瞳仁異常清澈,「幾乎可以透過它看到對面的世界」。稍頃,直子脫去睡衣。那沐浴月光的裸體化為完美的甚至使我「感覺不到一絲性的亢奮」的藝術品,第二天「我」又無法確定昨夜看到的是真實還是虛幻。

作為一個導演,我同樣覺得多少來點unreal是錦上添花的藝術手段。就《情書》而言,觀眾可以看到風吹起圖書館的白窗簾,後面的藤井樹突然不見了,窗簾落下之後,他卻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讀書;再比如女藤井樹騎車掠過,站在秋葉車旁的博子輕聲喚了句「藤井小姐」,於是阿樹剎車、回頭,先是一個博子站在那裡的鏡頭,緊接著陌生的人群從四下里蔓延開來,將博子淹沒,於是阿樹一臉茫然,左右四顧。好多fans熱烈的討論阿樹到底看到博子沒有,其實這著實是我妙筆生花的惡作劇,管它看到沒有?我只不過想表達一種咫尺天涯的錯過和迷失。

以上文字擷取自時報悅讀網,同樣的內容出現在其他網路平台,時間已久難以考究來源。對於《情書》和《挪威的森林》的共通點,不少影迷都做過解析,從故事主軸到人物架構,皆能找出連結。岩井俊二曾提到,他不想拍得像《挪威的森林》那麼悲傷,但《情書》的內核確實黑暗,或許因為如此,台詞才這麼深入人心。

「我愛你,不是因為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而愛你, 而是因為只想愛你一個人。」

「愛一個人的意義,是在他愛另一個人的時候,能有放他走的勇氣那才是愛。」

「愛情是將傷心作為擔保而借來的幸福。」

「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洗禮,但真摯的感悟並沒有磨滅。 生命是短暫的,而愛情是永恆的。 有一個可以思念的人,就是幸福。」

「你知道喜歡和愛的區別嗎?比如花,喜歡的人會採摘它,但是愛它的人就會給它澆灌。」

「總有一天,我們會成為別人的回憶,盡力讓它變得美好。」

「如果當初我勇敢,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如果當時你堅持,回憶會不會不一般。 最終我還是沒說,你還是忽略。」

「可遇與可求之間,只在太過年少的時地看來,才彷彿隔著滄海桑田。」

「請問你是富翁嗎?我不想來一段窮酸的愛情。不是因為沒錢才叫窮酸的愛情,是沒有浪漫的回憶的才叫窮酸的愛情。」

「有時候愛情比時間還殘忍,有人變得盲目而奮不顧身,忘了愛要兩個同樣用心的人。」

寒冷的冬季,不妨回顧這部歷久不衰的經典電影,讓那樣刻骨銘心的愛來療癒你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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